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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第一篇博文
Created December 30, 2018 10:02
作為測試
Hi,大家好,我是章魚丸,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博客了~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无锡资本家在抗战时的选择
Last active May 30, 2019 16:06
以下是我之前参加的一个讲座的内容,我负责整理,现在把一部分截取出来分享。
讲座老师:恩,那么我来做一点总结吧,这个事情。我在没做这个研究之前,我也和大家的想法差不多。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放到香港圈起来,放到美国圈起来。还有个赶紧变现。还有个就是说当汉奸嘛也不是太方便或者到重庆去有新的发展,那么我觉得里面有个核心的问题,大家都在关注,可能是受了我的提问的影响。都在关注资本家的钱会不会丢掉,资本家损失会不会大,但是资本家不是这样考虑的,真的不是这样考虑的。至少旧资本家不是这样考虑的。无锡商会长钱孙清就讲过,他说“祖宗陵墓之所在,我们怎么能抛弃就抛弃呢?”对吧,我就是再不孝,日本人打过来我还要有一个人在家看坟的吧。这是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观点,他接待过很多这种军队,早年就北伐军嘛,不是北伐军就军阀,孙传芳打过来也要打到无锡。然后他们去跟他谈判,筹十万银元送给孙传芳军队,你们不要进城啦,我们把钱给你。你把城墙边的店烧掉我们也不怪你了,你早点走人吧。这就是当年钱孙清出名的一个原因,年轻的时候他很有勇气啊,那时候有二十多岁,用篮子趁着下大水的天从城墙上吊下去,然后去跟他谈判。然后跟他说我们怎样,当时另外跟他一起谈判的叫杨汉溪(音),杨氏杨宗濂的儿子还是侄子,后来他造了鼋头渚吗,是杨家的叔叔这一辈。然后他们俩去谈判的,那么就是说类似这种情况他们接待很多,北伐军进城怎么怎么样,然后日本人进城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因为从上海打过来,他们就到乡下去。结果回到乡下没两天打进来了,日本人进来后就把北方大街,就相当于我们现在夫子庙到新街口这一段这个地方,无锡的北方大街。那是七八百年的积累,一把火全烧掉了。然后钱孙清看着熊熊大火,他就后悔得不得了。他说:“早知道这个样,我也安排人在城里面伺候好日本人。至少不能让他动手把我们这些精华全烧掉啊。”他就很后悔,把无锡这个东西全烧掉太糟糕了。
第三个,推选谁出来跟日本人去接触,总归要有人出来做维持会会长的呀。当时钱孙清正在无锡乡下,日本人不能找到他。然后他们从水路马上可以到上海的。因为太湖连着华日河啊什么的可以到上海也很快。当然最后到无锡租界里面去。他认为弄几个在日本留学的人,档次差一点,但是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做汉奸,他们是出来牺牲的,因为总归要有人出来伺候他们。你不衔接好的话,我们用个企业里的词,不衔接好的话他不就瞎搞吗?无锡的北方大街就全烧掉了,完蛋了。对不对?当时选了一个姓秦的,是个留日派,然后他们自己都跑到上海去了。就是最大的人物,比如荣德生啊,钱孙清啊,薛守轩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台灣
Created May 30, 2019 16:08
晚上吃飯碰到生化科的老師,大約五十歲。邊吃飯邊聊了一會兒,我走之後聽說他跟另一位台灣學生感嘆「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們那代人的精神。」
晚上吃飯碰到生化科的老師,大約五十歲。邊吃飯邊聊了一會兒,我走之後聽說他跟另一位台灣學生感嘆「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們那代人的精神。」
想必是指八十年代台灣那股學術熱潮。我們似乎都走在相似的軌道上,經濟的騰飛,學術的嚮往,社會的變革,然後經濟停滯,社會反省。最後,沸騰時代過去,不用你爭我趕,也不用起早貪黑,終於能好好耕耘自己的社區,顧好一片天空,過自己的生活了。如果真能如此,社會便算是成熟了吧。
想起上個學期也被人問到類似的問題:中國學生是不是相比之下更努力,更認真?我原想否定,但自己的成績確實不錯,周圍還都是系里的同學。最後只好回答:因為我們面對的壓力更大。
似乎有點答非所問,講者也不太滿意,因為他接下來也許會想批判下台灣學生不努力學習之類的。可惜未能如願。我們也不是天生就熱愛知識,天生就喜歡讀書。或許也根本沒有什麼天生之類,興趣大都是在社會認同中培育的,成績優秀受到讚美,自然會比較願意讀書。當整個社會都崇尚競爭、學歷、名校的時候,學生們也只能被迫做出適應的選擇。
沸騰的社會中只會存在沸水,容不得別的顏色。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中文V家的国族崇拜现象
Last active May 30, 2019 16:13
中文V家从诞生之初就被赋予了很多传统的文化意象,雅音宫羽最初就是一个身着传统服饰的女性,后来才改为现代歌手版的洛天依。但这并不影响创作者对于洛天依的角色诠释,几乎超过一半的洛天依名曲都是带有传统元素的曲子,V家内部称其为古风曲。所指的并非是固定的曲式,而是其中有古代元素作为意象。
中文V家从诞生之初就被赋予了很多传统的文化意象,雅音宫羽最初就是一个身着传统服饰的女性,后来才改为现代歌手版的洛天依。但这并不影响创作者对于洛天依的角色诠释,几乎超过一半的洛天依名曲都是带有传统元素的曲子,V家内部称其为古风曲。所指的并非是固定的曲式,而是其中有古代元素作为意象。
这些所谓的古风曲其实定义很模糊,其中有一些改编自网络小说或是承袭古典主题,甚至不区分和风中国风,例如早期名曲《三千世界鸦杀尽》就取材自津守时生的小说,“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至天明”也是出自高杉晋作写给同是维新三杰之一桂小五郎的信,歌曲描写男女相爱却因世间目光而被迫分离的故事,所谓杀尽三千世界的鸦说的便是破坏一切阻碍两人的力量,是一首悲情而具反抗意识的歌曲。
同样的,所谓南北组也是以相爱被迫分离为主题,只不过主角换成了洛天依与当时尚未出音源的乐正绫(颇有催更之意)。而阿绫被迫分离的原因也是各种各样,从军、荷花凋谢、喝毒药……除了少数歌曲外,大都以悲剧结尾。这些南北组名曲如《忆红莲》《归去来兮》《清平乐 念》都颇具特色,不拘泥于所谓的古风主题,歌词文言白话夹杂,古风元素大多只是作为背景的意境烘托。与唐诗中以思乡、送别为主题的古诗相呼应,让情感表达更加充分。因而此阶段借用的古风大都是为意境所用,古风并不是歌曲的主题,即使背景换成现代也一样可以成立。
《前尘如梦》是很好的典范,歌曲背景在现代与古代间穿插。但此时的古风已不再只是背景,它跳到幕前,与现代对立。古梦中是美好的二人泛舟,现代是梦醒后的孤独与惆怅。歌曲表现的已不再只是爱情,而是身处现代世界所体会到的“失落感”,创作者借用传统与古文化的想象来填补这一缺失。这样的作品并不少见。对现代的批判往往都是以“丧失”感作为起点,新海诚最近的作品《你的名字》也有类似的味道。
古风跳出了背景,来到了幕前,当然也不会甘愿只当作现代的对照。一时间兴起很多以地方历史文化为主题的良曲,《金陵舟歌》与《扬州殇》是代表性的两首。《金陵舟歌》:“怅然轻吟一曲今夕是何夕”“欲回眸再看秦淮往昔”表达了对于古南京失落的惆怅与向往,而“寒蝉凄切琵琶声停只剩我独饮”则有回归于个人的孤独感。《扬州殇》改编自姜夔的词《扬州慢》,词人表达的是对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的忧伤之情,相比于愤怒与悲伤,感慨今昔变迁的情感倒是更多一些。不过《扬州殇》改编之后的姜夔则变成了不服老的黄忠,“胡马 窥江 身不在 心如焚烧” “愿将这笔墨换成铁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媒體為何只看得見「陸生」?
Created May 30, 2019 16:13
近日境外生健保的法案沸沸揚揚,本來是全體境外生的議題卻被媒體報導成了「陸生破天荒上街抗議」「陸生納保」「中生籲勿操弄仇恨」。彷彿整個法案影響的只是陸生,也只有陸生在街頭抗議此次修法,而其他受影響的境外學生、一同出現在抗議隊伍中的衛生福利相關團體、台灣學生都被完全忽視了。健保調漲的議題變成了陸生的議題,在引來大量關注的同時也扭曲了焦點。
近日境外生健保的法案沸沸揚揚,本來是全體境外生的議題卻被媒體報導成了「陸生破天荒上街抗議」「陸生納保」「中生籲勿操弄仇恨」。彷彿整個法案影響的只是陸生,也只有陸生在街頭抗議此次修法,而其他受影響的境外學生、一同出現在抗議隊伍中的衛生福利相關團體、台灣學生都被完全忽視了。健保調漲的議題變成了陸生的議題,在引來大量關注的同時也扭曲了焦點。
其實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自從開放陸生來台就學,這群人就成為了整個台灣社會的關注焦點。不斷的有諸如陸生具有狼性、陸生參選學生會長等等報導,最近又有共諜案、一中承諾書等爭議。就連我在學校上課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大一時某位老師來演講,特意把話筒遞給我,要我說說陸生是不是很認真上進,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雖然,看起來陸生很受到關注,但實際上僅僅是「陸生」這個意象受到了關注,一個個在台灣學習生活的陸生卻並沒有受到什麼關注。現在整個社會對於陸生的想像還是多停留在競爭力強、一心讀書不關心政治等等刻板印象,對於大學來說是招生的重要來源,而具體的個人就被化約成了如此單一的同質化群體中的一員。其實,主流媒體根本看不見陸生,也不瞭解這群人來自哪裡,為何來台灣求學,在這裡有著怎樣的生活。這些都不重要,只有「陸生」這個身分就足夠引起話題了。
為什麼會這樣?這種對於陸生的關注是正常的嗎?要知道,陸生只不過是在台境外學生中的一小部分。我們也只是在這裡學習三到四年的時間而已,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真的值得這麼多關注嗎?其實,在主流媒體的話語中,我們對於台灣來說並不被認為是交流對象,而是鏡中之人、水中之月。當台灣在憂慮自我身分認同的時候,陸生就成了一個可以凸顯台灣特殊性的對象;當台灣憂慮自身政治經濟前景之時,陸生競爭力強但是沒有想像力,台灣學生就成了具有創業精神的未來社會支柱;當台灣擔憂國家安全的時候,陸生就搖身一變成為潛在的匪諜,顯示出種種加強社會控制政策的重要性。於是,陸生變成了宣洩的對象、自身的對反,既需要體現與陸生的差異,也要時時刻刻證明陸生並不值得一提。
但,鏡中之物究竟不是真實的,這樣的關注無法真正認識陸生,它所帶來的除了一些臨時的滿足感、緩解些許的焦慮,還傷害了我們這些來台灣唸書的學生。於是,這些彼此興趣各異、目的不同、性格差異頗多的學生被壓縮進一個單一同質的群體中,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有什麼發聲的管道(當然,還是有許多民間團體在關注陸生,並提出主流之外的觀察,例如貌似實驗室),許多人都只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閒閒亂寫
Created May 30, 2019 16:14
如果間接民主並未達成目的,直接民主就會重新浮上檯面,代議真的作完可以做的事了嗎?
如果間接民主並未達成目的,直接民主就會重新浮上檯面,代議真的作完可以做的事了嗎?這一件校務會議學生代表作為實質參與審議討論的人員,實質討論的前提是充分的資訊公開,就今日說明會提出的所有問題,建設的企劃,利益,缺點,替代方案的比較,願景分析,施工影響,財務規劃,營運態樣,這些企劃書、具體計畫、甚至爭取校務會議代表的說帖,想必當初參與討論的人都有質問清楚、掌握詳細、並且全部公開交付輿論公評,如果不是這樣,現在睡著的人醒過來關心了,那是多一個人關心比較好,還是大家繼續睡不要關心比較好呢?我不在乎誰冒犯了誰,也不在乎誰做「學生」代表反而站在「學校」的立場,這個問題不是問題了嗎?這個問題被誰處理過就功德圓滿了嗎?關心議題有時間限制?身分限制?不同的戰鬥位置,就有不同的戰鬥姿態,有分誰的姿態比較優雅?誰的位置比較優越?宮廷有宮廷的禮儀,不過有些人,比如我,不一定喜歡哈伯馬斯那種談判妥協大家兼顧的藝術,在我來看,那就是魯迅筆下大中華五千年的文化醬缸而已。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競爭力
Created May 30, 2019 16:15
最近因為一些事情經常在說台灣人對於境外移工移民以及學生有刻板印象,陸生當然也會深陷其中,被扣上諸如「充滿狼性」之類的帽子,或者是某種「你是來統戰的」之類的臆測與敵視(當然沒有人會公開這麼講,但很多人覺得台灣同學背地裡有所敵視)。我一直想用境外生本身的多元性背景以及競爭背後的結構壓力來消解這些刻板印象。
最近因為一些事情經常在說台灣人對於境外移工移民以及學生有刻板印象,陸生當然也會深陷其中,被扣上諸如「充滿狼性」之類的帽子,或者是某種「你是來統戰的」之類的臆測與敵視(當然沒有人會公開這麼講,但很多人覺得台灣同學背地裡有所敵視)。我一直想用境外生本身的多元性背景以及競爭背後的結構壓力來消解這些刻板印象。
但是如果嘗試去檢討陸生對台灣的看法呢?刻板印象的另一面會是怎樣?
我的觀察是,存在更深的刻板印象,而且這種刻板並不是來自陸生群體融入台灣社會的阻礙。如果是因為既有的阻礙導致的不滿與憤怒,那或許可以理解。但這些陸生對台灣的刻板印象卻標準地來自兩岸媒體。台灣的媒體是這樣,經常喜歡去採訪一些大老闆,例如郭某人或張某人,請他們談談台灣的未來,既然談到未來那難免就談到教育與台灣的年輕人。這些大老闆喜歡憶苦思甜,暢談自己早年黑手變頭家,多麼努力多麽愛打拼,然後總結一句: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小確幸,不懂得國際觀,沒有大視野,只想過好的小小生活。工資低就不願意去做,實在是沒有眼見,只要能學到東西,免錢的也要去啊,台灣再這樣下去要完蛋。類似的報導實在很多,而且週期性彈出,導致台灣的年輕人長期處於一種被壓抑貶低的狀態。大陸的媒體為了統戰需要,有些會迎合這樣的說法,認為台灣的年輕人需要多來大陸走走看看,這裡有廣闊的市場,無盡的機會。有些則會指責台灣的年輕人不務正業,整天只想著搞破壞,不思發展進取,實在是無藥可救。基本上兩岸的說法是出奇的一致,台灣報紙要是賣到大陸應是一樣紅火。
而陸生群體卻繼承了這些論述,瀰漫著一種台灣年輕人只思安逸,自己有動力向上競爭很值得驕傲的氣氛。也就是說,陸生並不討厭媒體扣上的「狼性」這頂帽子,反而以此來區隔自己與周圍的台灣同學,認為自己更符合社會期待(無論是台灣才是大陸),沒有去反思競爭邏輯的問題,也沒有反抗這種規訓自我的論述。於是,外在的社會壓力被輕易的接受了,然後換取了一座繡刻著競爭力與進步的獎盃。國族方面也是如此,很多陸生把台灣年輕人追求身分認同的舉動視作不思進取、沒有競爭力的結果。於是完整繼承了整個主流社會貶低年輕人的話語。
我很遺憾,這樣的結果是陸生與台灣學生就此被分化了。世代之間的矛盾與群體間的矛盾重合,然後拉大了這個恐怖的間隙。陸生沒有意識到小確幸話語實質上是對年輕世代的貶低,也就失去了同理台灣年輕世代處境的機會。然而今日台灣年輕人的處境其實不就是大陸年輕人的處境嗎?指責一種生活方式是很愚蠢的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付费的知识
Created May 30, 2019 16:16
刚在端传媒上面看到付费知识的文章,其实没什么意见,只是想起一些别的事情。
刚在端传媒上面看到付费知识的文章,其实没什么意见,只是想起一些别的事情。
我是想到异议性社团请人来演讲这件事,我们很穷,没钱也没人,给不起讲师费。每次请人来,不管是教授学者、社运工作者、学生或是其他什么人,邀请的时候都先说明只能付得起500元新台币的车马费(其实只相当于100元人民币)。但大部分邀请的人都没有拒绝,很爽快地接受。半夜跑来学校,讲2个多小时,然后再赶回家。其中至少一半的讲者都会再把500元车马费回捐给社团,不收任何费用。
一直都是这样,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想太多,倒是曾经有讨论过跟学校申请经费的问题。申请经费确实有可能成功,但是中间需要进行冗长的行政程序审核。校方还会不停地问这位讲者是谁,什么样的背景,专业水平如何等等问题,那种感觉并不好,格式上的小错误也会被找出来退件。一来一往间很消耗精力,还会有社团活动被学校监管的感觉,而且有一次申请讲师费,原本以为肯定会批准,所以也跟讲者那边说好了,但结果却没通过,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理由,当时是一位学姐自己垫钱补上了这部分费用。因为这些种种问题,索性最后就放弃这条路了。
去年暑假回家时,碰到高中的老师,他喜欢邀请认识的学者来为年轻人讲学,办成集训营的形式。他觉得不能亏待讲者,要尊重读书人,所以要给他们完整的讲师费,帮他们安排附近的最好的酒店入住。当然,结果就是很巨大的开销,一部分是找了不知道哪里的赞助,剩下的就变成学员学费,10天的学费要5000元人民币(含住宿),我对数字没什么感觉,其实不知道这样的费用是否是通行的情况。但是,我只知道自己无法负担这么高昂的学费去听大师演讲,社团内的同学肯定也都是无法的。不过,他还是招收到学生了。
我跟他说起我们办社团只给500元车马费的事情,他说我们虐待讲师,没有给人家应有的报酬。当然是轻松的口吻说出这些话,他没有真的责备我什么。当时一笑了之,后来想起这些事情,有点困惑,觉得支付讲师费是应该的,但好像异议性社团付不起讲师费请人来演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fireindark707
fireindark707 / 眾聲喧嘩
Created May 30, 2019 16:22
寫在最近這個時段真的有點不合時宜,哪裡還存在什麼眾聲喧嘩呢,聲音都快不復存在了。但也許反而是更合時宜的,揭開另一種可能性將會是反抗的前哨。
寫在最近這個時段真的有點不合時宜,哪裡還存在什麼眾聲喧嘩呢,聲音都快不復存在了。但也許反而是更合時宜的,揭開另一種可能性將會是反抗的前哨。
來台灣過了幾年,總是會被問到台灣與中國/大陸有什麼區別,如果是不太熟的人隨便應付幾句大概就可以了。但有些朋友問這個問題時,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回復。直白一點說,問題本身就不存在,中國/大陸是異質的地方,台灣也一樣,異質的地方之間如何進行比較呢?要討論區別更是要先討論視角,個人的經驗是與自己對話的,並不為某些地域/國族負責。
不過,個人的經驗應該也值得書寫,關於我在台灣所見所聞,所感受到的那些人事物。忘記是哪本書,用「眾聲喧嘩」來概括台灣近二十年的社會狀況,這個詞比所謂民主、自由抑或動盪、分裂等等讓我覺得更為貼切。原文的用途應當是代稱二十多年來不曾熄滅的社會運動,自力救濟,受壓抑的聲音在解嚴後爆發了出來。但眾聲喧嘩不單單是殖民--戒嚴--解嚴這種歷史狀況下的特殊產物,解嚴已過三十年,再深沉的壓抑應當也得以釋放,得以平息了,但眾聲喧嘩卻從未在台灣成為歷史,反而是更猛烈的聲音此起彼伏,構成熱鬧的廟會般的場景。
廟會是喧鬧,迎神送神,神開心就好。但神總歸是為人的心願而存在,廟會的喧鬧其實在於滿足各種不同人群的喜好。台下是鋼管舞、皮卡丘、電音、佾舞,台上坐的是玉皇大帝、媽祖、神農、如來佛、觀音菩薩,鞭炮禮花紛飛,伴奏的竟然還是嗩吶與薩克斯的混合樂隊。各方神明都可以拜,各方的娛樂、儀式都可以用,一神論,追求絕對的信仰?不存在這種事情。沒有人相信單一的真理,也沒有人當虔誠的苦行僧,這裏的真實即是:世間為多種力量相互碾壓衝突的結果。所以橋可以架在古城牆上,烤香腸可以在馬路中央賣,奶茶裡面為甚麼不能加糯米丸子呢?好喝就行了嘛,誰管它正統,管它什麼營養健康。台灣人雖然都想當醫師,但其實根本不真心相信醫學那一套,總要西醫吃吃中醫吃吃,貨比三家才痛快。
這是我所見到的眾聲喧嘩,從電視媒體的氾濫到街頭小吃的混亂美味,無一不體現著此種狀況。我認為這是真實的,這才是我們今日所生活的世界的真實樣貌,也是習以為常的情況。第三世界就應當是如此。強勢的外來文化力量嵌入本地的生活,本土的文化又進行反擊,這是一般的殖民史觀,但現實中卻是數個不同的強勢文化力量在彼此爭鬥,早已分不清什麼外來的本土的,只聽鑼鼓聲陣陣。